天山边的守候散文

时间:2024-07-03 18:55:19
天山边的守候散文

天山边的守候散文

来到内蒙已经一年半,那些摇摇晃晃的青春,搁浅在岁月的额头,像舔舐过的月光,宁静的夜晚,平淡的心情,天山边的守候,如同冬季静静悄悄的时光,看起来平淡如初,阳光懒洋洋地倾泻下来,风有些放肆,这一切看起来是多么的安详,可就在这一片宁静之下,却爆发着天山下涌动着的心,一次次打破沉寂。

或看书,或蹲在电脑前,冰冷的指尖,敲击着心灵的文字,美丽的内蒙大草原,或雨后喋喋不休的雨滴,缠绵而如同思绪,总算还是过来了,走在准格尔旗的街道,灯红酒绿或许已经习惯。唯有天山上泛黄的蒿草,高高的芦苇,飘飞的落叶,还有夕阳下的羊群,老人扬起鞭子,挥出一片黄昏,真是美极了。

于是,我将每天的心,记录下来,如同每天院子外面叽叽喳喳的麻雀,每天都去杨柳树上上班,我想我没有涉足远方,也没有旅行,只有在这里静静悄悄地呆着,守望着天山,因为天山给我们的雄浑的力量,如同一位老人,成熟和稳重,年轻和张扬。

一、

下午约莫四点的样子,我从村子里头开始往出走,我不喜欢麻烦项目部的车,经常这样的,即便是我出去办点公事。

于是我开始走在坑坑洼洼的小道上,这路是石子土路,阳光有些不招人喜欢,我是说这个时候还有点热,这个村里的卫生不怎么好,路边到处是肮脏的垃圾,远处飘来一股股发臭的味,下过雨的河水道上水不流动,绿的太深。

薛家湾镇的乌兰小区有些宁静,街旁的人不是很多,我心想是坐出租,最后还是决定坐了公交车,公交车上很少,我挑了个位子坐下,这个镇上有钱人多的是,开出租的几乎是很少的,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私家车,特别是隔三差五的都是霸道、陆虎之类的,每次外出呼市或者来薛家湾的时候,我就开始数霸道,到项目部的时候,就能数到二三十辆,这个薛家湾镇还是繁华的,夜晚总是灯红酒绿的,大街上男男女女的多的是。

到了镇上,我是来给公司寄邮件的,寄完去买了烟,我抽烟不是很厉害,也就是一天几根,特别是写东西的时候,经常抽着,也算是有灵感吧。

依旧是坐着公交车往回走,公交车上,看见车道上一个漂亮的女士,开着霸道,这真是引人瞩目的一件事,很多人应该是羡慕嫉妒甚至恨的,我想是这样的。

每次到街上,我都感觉挺混乱,繁芜的车水马龙,慌乱的人群。

回来的时候,依旧走在土路上,看见一位大概八十多岁的老人,在路旁安享的坐着,静静悄悄的,我猜想他一定是在享受自己的心灵,在美好的阳光下,回忆往事。

内蒙的天山美极了,高高的芦草,泛黄的波动起来,我去街上用了一个小时,回来也就五点。村庄零落的处在天山下,偶尔还会听见羊群的声音,远处的山上,对,我一直在想,山上应该有很多羊群,有放羊的老人,还有悠扬的牧曲,天蓝极了,云白极了,还有,什么都不要想,我是说,什么都不用想。

即便是天山下,人们纷扰,纠纷争执,或者欲望纵行,或者人情冷漠。我也只是看看,就当是电视了的黑白电影一样,无声的呻吟,那就对了,怎可以和我想的那样相比。

我想山上还有很多孩子在奔跑,穿着内蒙特色的花衣服,而我只是看着他们,不让他们出事。

然后拿出笔和纸,开始写我的小说。

二、

今天起的早,每天起来头一件事情,便是打扫会议室,这个先于个人卫生的打扫,最近的会议比较多。

开完会,忙完手头的活,便开始静静悄悄了。

我是多么冷,说实话,我开始裹着风衣,阳光还在笑眯眯的挂在幕空,还未变黄的绿叶子,舞动着树的情绪,在流连忘返的欣赏鸟雀声,外头一个老人在田野上学着乌鸦叫的声音,手里拿着两个粗木棍,呕、啊地喊叫着,前几天装修房子,我们还在房顶上笑哩。

我想象不出,内蒙的天山上是多么的美好,流动的芦苇蒿草,天空洗过脸,白云公子轻飘飘的,吐着白气。山上孤单的一颗老树,慢悠悠的招纳着麻雀,麻雀嬉戏着,舞弄着爪子,一群群飞过山头,一心想着飞到老人的天地,觅取谷物。

对于广阔的戈壁滩,我充满了向往之心,我是多么的渴望大自然,我看到,那天山云涌渐渐沉入苍穹,那天与山相连成一条捉摸不透的大自然线索,千百只萤虫在草丛间忙碌,每个形形色色的动植物在繁衍生息,这使我自如的陷入沉思,即便是荒无人烟的沙漠也好,寂寥的沟壑也好,都像神灵一样有生命。

人的心灵世界是多么的复杂,一些人为了争夺等级低位,在时刻提防,防备,表面擦着脂粉,内心却是空洞无聊,都想捷足先登,尔虞我诈,有利益就想私吞。太清高了却被抵制淘汰,我竟想不出这是什么人世。

很多时候,我喜欢沉思,不干涉任何活动,只是看着而已,这样以免被人在后头说三道四,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。

今天是个好天气,尽管我还裹着厚衣服,阳光不算烫,厌恶的苍蝇可能开始去自己的地方了,不再那样惹人厌烦了。

惠风和畅,真像王羲之那样,要是在会稽山那样就好了,我喜欢和别人畅聊,无所不谈的样子,若是投机,我便喜欢倾听,有时竟可以听得入神,最后记下来,不喜欢抱怨这抱怨那的,我不是那种滔滔不绝的一直说,不然觉得别人就会不耐烦的应答着嗯、哦之类的,有时喜欢把所想的赶紧纪录下来。有时做梦想出来的好词好句子,赶紧起身,记在电脑上,和古代一位诗人一样吧,做梦作一首诗,完了挥洒笔墨。

在内蒙呆了一年零几个月了,不知不觉中,内蒙的风情习俗很惹人喜欢,浓浓的气息,感染了我,就像是看见奶酒,蒙古包一样,还有漫翰调。

时光静好,静静悄悄的,在无限远的地方,朋友,你可以来感受一下。

三、

雨落的声音啊,缠绵不休,喋喋而语,窗外的麻雀又鸣叫着树枝的寂寞,在饱含干涩之后,啄一口清凉。

窗外的铁丝一架沾满了滴滴可爱的水珠,像镶嵌的珍珠一样透明无瑕,颗颗动人,院子里潮湿一片,聚了一院子的水,泥浊不堪。

昨晚竟将《少年维特的烦恼》一股气的看完,主人公维特细腻的感情思想,在德国当时封建制度的背景与那种千姿百态大自然的释然美相映照,潜藏于维特身上的各种痛苦和烦恼,淋漓尽致的刻画着他对绿蒂的爱慕之情,作者歌德融入自身的一些经历,大量笔墨刻画着一位少年不可思议的爱情,并对当时争夺等级低位的批判,表面光彩,内心空虚的阶层。作者用浓郁的、忧伤的诗风写的这部小说,词藻婉美,流畅澎湃,深刻表现在维特内心的焦灼,对大自然的亲切感受,对莪相诵读的深沉,对感情生活场景唯美的描写,对画艺的颇深研究,是一部典型的浪漫主义心理倾诉小说。

以前我从来不喜欢看小说的,就只是偶尔看点散文诗之类的,记得以前看小说,看见那几百页几百页的、厚厚的,就烦恼了,有时看到两三页就浮躁了,看得第一本书是郁达夫的《沉沦》,目前已经忘了里面的食粮了,再就是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、《高老头》之类的,高中那会看得《穆斯林的葬礼》,我记得看是看完了,那整整用了我四十多天,只是没看懂,话说这可是一本好小说,再后来,我记得也就没怎么看过小说了,就看了不到五六本书,竟没有一本记得情节的。

渐渐地也就发现,书中的那些饱含哲理的故事,深藏智慧的情节,还有优美婉转的描写,都让人流连忘返,确实是像扑在面包上,栽进去不想出来。

太阳还没有出炉,天凉的很,叽叽喳喳的鸟雀声,激动了一片天空,天呢,白极了,亮透了,像一片白光一样刺眼剔透,无瑕的亮出几分姿色。

一个人是多么渴望在外面转转,那个心灵抑郁着的是窗外的鸟声、翠绿、山峦,岂知内心是多么的空洞,竟想象不出天山外的秋季,应该是玉米丰收了,颗颗饱满,向日葵笑弯了腰,高粱头开始沉思,荏装满了小小的口袋,院里堆满摞摞谷物。

秋季摇着尾巴,慢悠悠的走过天山,采摘点野果,津津有味的享受着美味,洒下清凉,播下泛黄剂。

于是,忧虑融为天高气爽,思虑成快乐的渊源,正用胳膊托着下巴,做出思想者的动作。

四、

抑郁不住的一些情感波澜澎湃地倾泻在阳光里,倒影叠叠重重,噪杂些许,宣泄的顽固动作,更眉目传情的多了忧伤。一切在显得悄然无声中涌动了许多厮杀,黯然一场浓浓硝烟的战争,在脑海里激烈拼争。

那些曾热情奔放的情节,卷来一场暴风雨,在漫铺开来的内蒙戈壁滩久久游荡,已是九月末,天气渐冷下来,所有的温暖像是一夜间就没有了音讯,骤然间成了寒气逼人的冷窖,即使多热乎的问候关心,也能变成冷言冷语。

人的心复杂多了,不要用心去猜测,若没有相交线,何苦去将笑理解成痛,将痛理解成笑,将平静理解成复杂,将复杂理解成平静。即使你多么的在乎,也不一定能换来他的殷勤,你给的欢言细雨,不一定可以得到问候。你一遍一遍的电话成了习惯,也不一定能接到一个电话,因为忙,这是理由。

因此不去想太多,你的心安好即可。午前的太阳微弱的、懒惰的睡在云上,托着沉重的步子,不曾烂漫。准格尔旗的天空略带含蓄害羞,竟一时看不出有多么温馨。

今天是兄弟的生日,竟感慨万千,来内蒙一年之久,那些可爱的日子啊,曾悄然打动我的心,一个玩笑,一种眼神,一只片语,便是莫大的心有灵犀,一路走来,一路波折,宣泄在薛家湾镇的那个公园,那些街头,那些烧烤的摊位边,似乎已经很晚薛家湾镇,灯火真是迷人极了,兄弟们在一起,一桶酒,一席笑,一车话,径直走到今日,日子还一如往常的残喘。

一切在静静悄悄中静静地悄悄着,没有言语,没有气氛,死寂的只听见窗外那几棵大白杨枝头的麻雀声,以及老人的赶鸟声。

当静默成为一种习惯,不动声色,不自我烦恼,不悲不喜,很想拥有很大的勇气起感受阳光的细腻,去扑捉大自然的心里,去探究天山的.雄浑,在戈壁滩带着单反相机,穿上那件花花的外衣,看每一朵小小的野花,看孤单的红枝叶,看泛黄的波浪,看海天浑然成一色,看微波荡漾的沙海,看放羊的老人细微的动作,看蜿蜒盘旋的内蒙山麓,看车水马龙的薛家湾镇,看匆匆忙忙挣钱的人。

天山,当我去年第一次来到这里,我深深被折服,那些戈壁滩上的草簇,顽强的抓住沙粒,一年,两年的成长着,陪伴着戈壁滩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风霜雪月,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炎阳酷日。依旧在诠释天不荒地不老,毫不丢失威严。

异乡的午夜特别冷清,总想回到某个地方,梦里清晰的看见,泪眼痕痕,打湿在外漂泊的心,岁月啊,你带走了的,还有的心,你已将我淹没在原来的地方,怎叫我看见物是人非的场景,你看他们都长大了,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家。

渐入冬季的内蒙,把一切音讯都割断了,留下断了的线,分割成两截,拉着线直到看见那断了的线头。

五、

时间揪住伤痛优雅的挥洒了一路。

要误解,且将误解。很多时候我们只能听着,不管别人懂不懂你,你只管听着,古人道:懂我者,谓我心忧,不懂我者,谓我何求。岂不知别人的嘴欺人,欺人太甚者才换以颜色,背后言语,大丈夫敢作敢当,敢做敢言,何苦听得谗言污言。不做作,不装傻,自然懂其中之理。

不喜欢在别人背后说话,所以每每听见谁在别人后面说话,也不过是笑笑罢了,因为没那么多人聆听你对别人的抱怨和厌恶。

昨夜的雨下得好紧,记得自己的一句诗:枕前泪如帘前雨,帘前更是雨纷飞。那些速语悄悄装进心里,心里莫名的害怕,怨恨也好,孤单也好,总是在内心挣扎,像无动于衷的石头,冰冷的只剩自言自语。直到最后,结束对白。

夜晚的薛家湾镇真是灯火辉煌,火车站泛黄的灯,亮出一座宫殿,跟西方建筑一样,路上车辆不多,有一两个行人冒雨前行。

头昏昏沉沉的,不想说话,任凭周围喧嚣吵闹,或者我放大音乐,让我在噪杂中保持清净,院子外头的鸟雀声清脆极了,在下过雨的爽朗清新里,显得干净动听。那洗过身子的树叶,在风里摇曳不停,绿的发光,只是已渐入深秋。

稍纵即逝的时光,我忘却从什么时候开始,到目前还未曾结束的样子,渐渐地就添了几支白发。

条件,都喜欢谈条件,就连情感也在谈条件,你不做什么事,他也不会做,没有主动,只有静静地领受被动,那也好,慢慢自我消遣吧。

于是,彻底的,决然的放过自己,不用想太多,也一样的冷漠起来,沉默起来,谁对谁怎样,谁又能怎样?

今天天格外的亮,白光光的照进屋子,毫不胆怯的麻雀还在大柳树上叽喳个不停,院外的小溪还留着浑浊的水,路旁泥泞着,坑坑洼洼的积蓄些水,天气突然也就冷了一大截,像过冬了一样。

那天山一定是夜雨过后年轻了许多,棵棵草簇沾满了雨珠,定有一股清凉的风过境,渐黄的长草波浪起伏,像秋季那大片的麦田,翻滚起来。羊群也不见了,剩下孤零零凄凉的荒草山。

村子也寂静极了,零散的坐落的几户人家,在天山地下,生火冒的气大股大股的升腾在天空中。这正值雨季,记得上次下大雨,夹着冰雹,顷刻间,大街成河,坐在车里已看不清前路,路上水深达半米高,院外的溪水变成黄河般,皮卡车也不敢过,实在是水太大。

如今,天晴了,太阳略显稚嫩,稍稍露出微弱的阳光,走出屋,耳际充满了麻雀声,他们一定是欢喜极了,总归是可以在明亮的天空中自然栖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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